必須注意,在上面所講的事例中,我所說的是體軀最細長的個體狼被保存下來,而不是說任何單獨的顯著變異被保存下來。在本書的以前幾版里,我曾說到,后一種情形好像也常常⑸N銥吹礁鎏宀鉅斕母叨戎匾裕餼褪刮葉勻死嗟奈?意識選擇的結果進行充分討論,這種選擇在于把多少具有一些價值的個體保存下來,并把最壞的個體毀滅掉。我還看到,在自然狀況下,某些偶然的構造偏差的保存,例如畸形的保存,是罕見的事;即使在最初被保存下來了,其后由于同正常個體雜交,一般也消失了。雖然這樣說,直到我讀了在《北部英國評論》(North British Review,1867年)上刊登的一篇有力的和有價值的論文后,我才知道單獨的變異,無論是微細的或顯著的,能夠長久保存的是何等稀少。這位作者用一對動物為例,它們一生中共生產了二百個后代,大多數由于各種原因被毀滅了,平均只有二個后代能夠生存以繁殖它們的種類。對大多數高等動物來說,這固然是極高的估計,但對許多低等動物來說決非如此。于是他指出,如果有一個單獨個體產生下來,它在某一方面發生了變異,使它比其他個體的生存機會多二倍,然而因為死亡率高,還有一些機會強烈地阻止其生存。假定它能夠生存而且繁殖,并且有一半后代遺傳了這種有利的變異;如這位評論者所繼續指出的,幼者生存和繁殖的機會不過是稍微好一點而已;而且這種機會還會在以后各代中繼續減少下去。我想這種論點的正確性,是無可置辯的。例如,假設某一種類的一只鳥,由于喙的鉤曲能夠比較容易地獲得食物,并且假設有一只鳥生來就具有非常鉤曲的喙,因而繁盛起來了,然而這一個個體要排除普通的類型以延續其種類的機會還是極其少的;但是不容置疑,根據我們在家養狀況下所發生的情形來判斷,在許多世代中如果我們保存了或多或少地具有鉤曲喙的大多數個體,并且還毀滅了具有最直喙的更大多數的個體,是可以招致上述結果的。